“对不起。”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是我喝醉了,出言不逊,行为举止糊涂了。”
他走到玄关处,突然蹲下身,将她散落一地的快递盒一一捡起,摆放整齐,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咔嚓”门被轻轻关上。
陶樱失神般的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她长长呼出一口,像是久旱逢甘霖,昏昏沉沉的在沙发上,闭上眼。
不想再去想他。
她要彻底忘了他。
她起身倒了杯水,起身,一步步在黑暗中走到玄关处。
好像回到了当年,在702摸索着去找墙壁上的开关。
“啪”房间里开了灯。
她沉默地看着门口摆放整齐的快递箱子,不自觉蹲下来,背靠着门板,死死抱着箱子,哭出了声来。
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想起他。
陶樱啊陶樱,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
一门之隔的门外,男人倚靠着门,对着楼道里的黑暗,沉默着。
门板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他不知道她哭没哭,会不会老老实实的上药再睡觉,睡觉时会不会踹被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他不喜欢烟味,从不轻易抽烟,在商店随便买了盒,胡乱抽出一只,才想起没有打火机。
他自嘲的笑了笑,咬着烟尾,缓缓站直身子。
窗外的秋风萧瑟,卷起片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