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脚步声远去,她急忙放下碗。匆匆地用手擦去脸上地泪滴。
“你哭了?”她微微一震。
妮妮站在她面前,神情颇为古怪。
秋萍有些尴尬地一笑。
“你的手是
事?”妮妮抬了抬下巴。
秋萍下意识地用右手盖住左手手背,也没在意妮妮说话的生硬,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今天输液扎针没扎好,有点淤血。”
“哦,看来住院还是有不好的地方。”妮妮撇撇嘴,径直坐下:“我要是能够得病该多好,不用去上学,每天还有好吃的。晓宇哥哥也可以天天来陪我……”
妮妮半是羡慕半是嘲弄的话,不知怎的,在秋萍的心里激不起一丝波澜,迎着妮妮夺夺逼人地目光,她的表情竟是无比凝重:“妮妮,其实我很羡慕你!我也想象你一样,精力旺盛,无忧无虑。但是我做不到。每天上午、下午要输液,晚上要接受查体,医生反复说的一句就是‘要注意多休息。不能劳累!’你知道每次晓宇来,我有多难受吗?不但拖累他学习。还让他为我担心,为我着急!……梦想也好,爱情也好,如果没有健康,就象建在砂砾上的城堡,是那样的脆弱!……妮妮,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好爱护你的身体!”
秋萍略带教育的口吻,让妮妮不舒服。但她没有反驳。她想起了住院时的爷爷,他眼中的寂寞和烦躁与秋萍有些神似。
“痛吗?”妮妮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
“什么?”
妮妮指指自己的腹部。
“我不知道它痛不痛。”秋萍地笑容有点苦。
妮妮眨眨眼睛。她听得出这话里的味道。沉寂了一会儿,她说“嗯……秋萍……姐,我以后能常来看你吗?”
……
从贵宾楼出来。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