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观察着我的脸色,一会儿,目光越过我。落学们身上:“臭小子,临床检验是专科吧?”她问了一句。
“没错!”要是以前,提及这个,心里总有点尴尬,现在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她犹豫着想说点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喊,她像受惊的兔子,蹦起来就往后跑。
“你跑到哪儿去了?!”另一个检查室门口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冲她大声怒斥。
杨丽先是诚恳地认错,然后不知对老太太说了些什么。老太太竟露出了笑容……
或许也只有杨丽这样神经坚韧、又古灵精怪的人才能应付各种刁难吧,望着她恭谨的扶着老太太慢慢的走出超声科。心里止不住的想:如果换成萍,她会怎么做呢,或许咬碎牙齿往肚里咽,强扮笑脸承受吧……那么月梅呢,一直想在医疗上做出成绩的她,任何困难都会食之如饴吧……还有……红晴,火爆的她面对老太太的怒骂,恐怕会一气之下,独自离开……
……
上午我们班‘见习’的最后一站呼吸科。
几个月后再回到这里,心情有些激动。并非因为要再次见到曾经照顾过我的医生护士,而是因为这是秋萍正在实习地地方。
医生护士对待我们的态度和其它科室并无两样,就像杨丽所说,忙得晕头脑涨地他们根本无心接待悠闲的我们。只敷衍的派了一个进修医生来向我们介绍科室情况。
我问明秋萍的所在,独自离开了憋闷的医生办公室。
发霉的墙灰,泛黄的地面。这个有六张空床的普通病房光线晦暗,惟有秋萍一身整洁的护士服,如天空中飘浮的云朵一般洁白明亮。即使实习再繁忙,她每两天必洗一次白大褂,我常笑她有洁癣,现在爱清洁地她却要将一张张沾有污渍和血迹的床单换下,身旁的手推车上崭新的床单被褥堆得比她地人还高,在我记忆里,这样的活儿至少要两个护士合作完成,而秋萍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忙碌……
趴在床铺上,费力地展平折皱的床单,还长时间的弯腰,真担心她纤纤的细腰会过度的劳损;为了将床单压好,反复奔走于病床的四角,她轻灵的双脚是否因此磨起水泡……
完成了一张病床的整理,原以为她会稍微歇息一下,这样就能发现站在门口向她招手的我,谁知她仅仅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推着车走向下一张床……
……“晓宇,今天有点忙,不过还比较轻松。”每次我问她累不累时,她千篇一律的回答,以及脸上平和的微笑,心就像被针扎一样,为自己这段时间对秋萍关心过少而痛悔!
细柔的皓腕用力的一抖,半空中展开一片雪白,我抢上前拉住床单的另一角,让忽忽悠悠往下飘落的它变成一条白色的长桥。
几丝惊异,几丝欢喜,还有隐约的惶惑都化成一句饱含情意的轻呼:“晓宇?”
“我在教室里,有一只彩风飞来告诉我,说你需要帮助,所以我就来了!”我扬着头,装模作样的说:“没想到,正是时候!”
秋萍盈盈一笑,她对我的满口胡话早已习以为常,流波似的眼眸在我身上转动着:“你今天是实习?”
“噢嘣,答对了,加十分!”秋萍的观察力可比那个只知道瞎闹的杨丽强多了,我笑道,双手暗中一使劲,她没有防备,隔着病床向我倒过来,被我乘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