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你也别忘了。我在通讯站呆过,照相自然不能马虎。”秋萍一拂额前的刘海,不紧不慢的说。
……
中午的校园静悄悄的,路上看不见一个行人。只有不知疲倦地蝉在树梢鸣叫。走在林荫道上,头顶是繁茂的枝叶搭成的绿色的长篷,给甚感燥热的我带来几丝清爽。
相较之下,萍悠然得多。由于是提前到手术室上班,她陪我一同去医院。虽然每一天,她几乎都要在炎炎烈日下走过,但那柔嫩光滑的肌肤却未有半分损伤。斑驳的光影似乎也不愿破坏这惊人的美丽,温柔的洒落在她的身上,宛若一朵朵金色地鲜花,与如雪似霜的洁白。交相辉映。
“晓宇,你不好好走路,看什么呢?”秋萍感到了我目光的异样,略显羞涩的责怪道。
“我什么都没看,只是在想一首诗。”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要!我不想听你念什么歪诗。”秋萍微红着脸,急忙制止道。对上两次的事,她还心有余悸。
“《硕人》这首诗怎么能是歪诗呢?”我故作失望的摇摇头,感叹的说道:“里面赞美庄姜的相貌如何的美丽动人,肌肤如何地滑腻白净,我原
在吹牛。现在才知道,他们描写得还远远不够。”
“你呀!……”秋萍嗔了我一眼。她怎会听不出我的话意,无可奈何地表情里隐藏着一丝笑意,泄漏出她内心的欢喜。她轻柔的握住我的手:“庄姜到底如何美丽,我不知道。倒是你的皮肤黑多了,这几天训练一定很苦吧。”
“头上太阳晒,脚下水汽蒸,能不变黑吗?”我说着《蓝盾保险箱》里的台词,打趣的说道:“就算变成了黑鬼,我也不怕,反正有人要。”
“臭美。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吗?”她板起脸孔说道。
“当然香呐,不信你咬咬。”我将手伸了过去。
“讨厌!”她打开我的手,扑哧一声,顿时笑生双颊。仿佛怒放的牡丹,越开越艳。
她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注视着还笑的我。缓缓说道:“晓宇,每次你单独跟我在一起地时候,你好像都在特意逗我开心。”
我当即一愣:“有吗?……也许吧,因为我喜欢你笑的样子,……萍,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吧……”
她摇了摇头,垂下眼睫,若有所思的看着被树影笼罩地水泥地面。过了一会儿,她犹豫的说道:“晓宇……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我爸爸?……”
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可不知为何,我并没有感到吃惊,看着她有些困惑的神情,我暗叹了口气:“萍,你要我说实话吗?”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