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头,长叹一声:“我说呢,早上妮妮来跟我道别时。总感觉不对。原来我不但告诉了她母亲去了美国,还说了那样的话!”他满脸自责的说。
“贾大哥。妮妮知道你当时说地是醉话,她不会在意的。”我忙安慰他。
他摇摇头:“我很清楚妮妮,在这方面她非常敏感,一旦有了裂痕,及时补好,它也始终存在。
想起昨晚妮妮的梦话,我默然不语。
“我这个父亲不称职啊!”他仰望屋顶,嘴角痛苦的抽搐着。
房间内陷入沉寂……
“……晓宇,昨晚谢谢你!”良久,他才轻声说道。
“都是梅妈和妮妮在忙。我只是打打下手。”我谦逊的说。
“我是一个公司的老板,谁干多干少,我还不知道吗?”他淡然的一笑,再次凝视我。目光柔和了许多:“晓宇,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你好好谈谈!”
“是……是吗?”我不自禁又紧张起来。
“你跟我非亲非故,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重你吗?”他缓缓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贾庆国看重我?我怎么看不出来。我以为是因为踢球、喝酒,才使我和他有些交情,这些交情远远不及贾老对我的喜爱。因此尽管平时我可以跟他谈笑风生,但我从未触及他的内心。
“我十几岁地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痛爱我地哥哥被那帮匪徒殴打致死;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妈妈遭人辱骂而无法还口;眼睁睁的看着我爸爸被人押着游街示众;我没法去保护他们。”贾庆国的声音很平缓,然而这极微细的音量中蕴含着无穷的恨意和无穷的悔意,让我不寒而栗。对了,就是因为他身上所隐藏的这些东西,才让我不自觉的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等到我有力量地时候,这世上已没有我需要保护的人了!”他继续说着,隐隐有些失望。
“妮妮呢?”我插话道。
“妮妮需要我照顾吗?”他双眉一挑,目光陡然变得热烈:“这时候,我发现了你。”
“我?”我茫然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