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好!好久没有这么热闹开心过了。”贾老放下酒杯,望着我们,有些动情的说:“所以这一杯敬你们家!”
……
“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总想给你们解决点什么,作为回报。”几杯酒下肚后,贾老的脸微微泛红。认真的说道:“小周啊,有什么困难没有?”
“首长没有什么困难。”尽管母亲在一旁暗暗扯他衣服,父亲仍是平静地说。
“没有?!”贾老瞪了他一会儿,摸着胡子笑了:“对了。你不是那种轻易向国家诉苦的人。算了,还是我自己说吧。”贾老抬头望着有点低矮的天花板:“你已经退休半年了,按道理应该搬到干休所。而且你是师级干部。应该分师级住房,而不应该是现在这个团级住房。”
“这房子不好,早该换一个又宽又大的房子。”妮妮在一旁帮腔。
听完贾老的话,母亲一脸的喜色,可父亲仍是正色的说道:“谢谢首长关心,因为这两年正好军队房改,重庆分部的住房资金还没调拔过来,所以比我早一年退休的一批干部都还没分配,我不着急,再说现在这房子足够住,请您不用费心!”
母亲神色不豫,却又不好发作,干脆转过身去不看他一眼。
“这样啊!”贾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没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
“晓涛啊,明年该读高中了吧。”他问一直在低头吃饭的弟弟:“读完高中,是不是准备读军校?”
“还……还没有想好!”弟弟傻傻地回答。
“如果要做军人,就要做你父亲那样的。”贾老打了一个酒嗝,感慨地说道:“人啊,有时候要‘知足常乐’,有时候要‘不知足常乐’,在什么地方知足,在什么地方不知足,却是很难掌握的!我虽然年纪一大把了,有些东西还不如你爸看得透呢。”
“首长,您太过奖了。”父亲谦虚的说道。
贾老摇摇头,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晓宇,你帮我做件事。”
“伯伯,好歹我是您的干儿子,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就行了。”我说。
“是啊,我险些忘了。”贾老看着我,神情有些奇怪:“明天,我要走趟北京。而妮妮也该回去了!”
话音未落,妮妮大声嚷起来:“爷爷,再多呆几天嘛,我还没玩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