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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敝开的,还未进屋,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妮妮立即捂住鼻子。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呀?”李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
“李阿姨。是我!”我说道。相比较半年前,她憔悴多了。
她一眼就认出我来,疲倦的脸上立刻布满笑容,回头朝着卧室。轻声喊道:“老廖,晓宇,回来啦!”
“晓宇来啦……快进来吧!”里屋传出颤巍巍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我迫不及待的跨进卧室:廖师傅正躺在床上,因为窗户被布帘住,屋内光线较暗,看不清他的脸。
“你师傅最近身体不好,不能下地。本来想让他住院检查,可他就是不”李阿姨见我有些诧异,忙解释道,可说着说着,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晓宇刚回来,说这些事干嘛!”
“我去给你们泡茶。”李阿姨赶紧抹了抹眼睛,匆匆走向厨房。
我不自禁走近床边,想看清他的脸:病榻中地他早没有昔日的倜傥风流,白崭的脸已呈暗红色,嘴唇酱紫,双眼无神……
我仔细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注视我。
摆放在屋中央的破旧电扇咣铛咣铛的喘着粗气,所产生的那点微风不足以驱走满屋的潮热。
“她是谁?”
妮妮正好奇地四处观望,也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糟糕的生活环境。
“师傅,她是我找的舞伴。”我说道,招手让妮妮过来。妮妮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边,惟恐灰尘玷染她地衣衫。
“你好,我叫贾妮妮!”她乖巧的向廖勇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