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面对着阮红晴充满希望的目光,卢见虹违心的点头:“别忘了,还有伯伯陪着你,照顾你父亲!”
“嗯!”阮红晴渐渐镇定下来,伸手抹去眼泪。
卢见虹借机移开目光,看着病房里的护士急促的进进出出。
“阮炜他能活过一个月吗?”他痛苦的想。
……
时隔半年,重新踏上故乡的土地,我没有兴奋的感觉,看着不少老人、青年穿着短裤背心,悠闲的坐在路边,摇着蒲扇,下棋,打麻将,摆龙门阵,我心中充满羡慕。
前面就是大门,我抓紧皮箱的提手,大步走过去。
“对不起,这是军事区域,请问你找谁?”门岗的哨兵有礼貌的问道。
“我就是院里的家属,周定邦工程师是我父亲。”我平静的说道。
他仔细打量我,然后做出‘请进’的手势。
由于我爸不善交际,又没有实权,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多,仍有很多人对我家不熟悉,于是这应是对院里人随意敞开的大门,相对我而言就严格了些。我在心里暗叹一声,向他道了谢。
不过半年而已,这里的环境卫和陈设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路上见到不少陌生面孔。自从谭昆倒台以后,这里应该换了新的主任,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各个部门的头儿肯定又换了一茬。不过,这些风云变幻都对我家没有影响,我们还是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拎着皮箱,我进了团干楼,狭小的空间和沉重的皮箱,让我的脚步声产生很强的回响,引得几家新住户出门观望,她们好奇的看着我,很快脸上有些失望,也许她们以为我是来送礼的吧,我想着想着,已来到家门前。
“笃!笃!笃!……”
“他回来啦!他回来啦!……”里面有人兴奋的嚷道,好熟悉的声音!我正在猜想会是谁,门忽的拉开。
“晓宇哥哥,你怎么才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扑进我怀里。飘逸润泽的长发,小巧挺翘的琼鼻,灵动的大眼睛,雪白粉嫩的脸上,稚气与柔情并存。
妮妮!竟然是妮妮!
“妮妮,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惊讶得眼珠都快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