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不变,抓起啤酒,喝了一口:“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以前,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谈起你,有时当我气愤你的行为时,她就在一旁很技巧的为你开脱……我一向以为月梅是我们队最聪明的人。没想到她跟我一样也是这么傻。”她叹道,又喝了一口。
我的胸口憋闷得难受,愧疚得想要说话,却发现
得说不出话,只好拿着啤酒瓶狂灌。
“我的事是月梅告诉你的吧?”她问道。
“嗯!”我应了一声。
“所以你就去见了叶……他?”
“嗯!”
“周晓宇!”她沉声说道,俏脸上蕴着怒气:“我阮红晴还没有可怜到需要别人来同情我,甚至还去见他,让他以为是我托你向他哀求!”
“阮红晴,你不累吗?”我放下筷子,缓缓的说。
“什么?”
“你真心真意地爱他这么久。突然间说分手就分手,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难道你不想去挽回?你太高傲了。高傲得不肯低一点头,所以宁愿痛苦,也不愿做任何尝试。作为你的朋友,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说到这,我苦笑道:“其实我没有资格来评论你,……月梅隐藏对我的感情,临走前……也不肯说出口,而我……我更混蛋,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她,却一直不敢面对。我们何尝不是跟你一样。”
她倾听着我的话,神色变幻不定,终于她慢慢垂下头,声音很轻:“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我皱起眉头。心里十分的犹豫不决:难道要告诉她,叶旭阳说她很霸道,说自己从未真正的爱过她?……
水池里那对石雕的天鹅相依相偎。翩翩起舞……
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我几次端起酒瓶又放下,还是不知该怎么说……
“很难开口,是吗?”她咬着嘴唇,毅然的望着我:“说出来吧,我还承受得起,……我想知道真象!”
她地眼睛,她的俏脸,她地身上下都透出一种刚强,似乎都在告诉我,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
她极其平静的听完我婉转的叙说,没有愤怒,没有悲哀,出神的望着桌面,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