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雪在水中努力地保持平衡，翻了一个身，想游到了李无晴面前。
这时，李无晴突然一动，裴暮雪只感受到一个人影迅速闪过。
他的发梢碰巧漂到了李无晴的手指间，裴暮雪头皮一麻，头发被李无晴猛地攥住了。
不过水下呼吸困难，很快他便无心在意李无晴的动作。这河水不是普通的河水，一股力量吸附着他，渐渐往下沉去。他周身亮起灵光，想挣脱河水之力浮出水面。
李无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动，别回头。”
裴暮雪一愣，问道：“怎么了？”
“前方有人。”李无晴说着，瞥了一眼自己的后背。
三只鳄鱼同时撕咬住了他，红色的血液在水中弥散开来。
李无晴推着裴暮雪往前方漂去，流出的血在后背拖了长长一道痕迹。
“前方有人，我们不是应该避开么，咳咳……”裴暮雪说着，该不会李无晴还想坑自己吧。
他的确模糊地感觉到前方有一道灵力的光亮，在这样的地方，万事都应该小心，他暗暗蓄起了力。
李无晴一边控着佩剑斩下最后一只鳄鱼的头颅，一边冷冷盯着前方的那个人。
这是一个摇着羽扇的中年男子，笑吟吟看着他们。
在水中，他依然如此气定神闲，不像他们二人，已经呛的满口水。
鳄鱼流出了大片的血，漂向四周，裴暮雪终于感觉到不对，“血？”
李无晴道：“鳄鱼的。”
裴暮雪点点头，继续咳了起来。
他已经有好一阵看不到东西，只能靠别人身上闪烁的灵光辨认人影，若是没有灵力的事物，他就很难感知了。
还好李无晴挺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