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梁的西瓦军来了一名年轻军师。
车马如流水一般进了营中,那位竟不像是从军,倒像是来游玩潇洒一般。
在吃穿用度上也是格外的挑剔,非甜口山泉不饮,肉要现杀,面要精白,瓜果更是不能短了。
就连夜里使得的铺褥,都得是绣了花的缎面,金线金桔比真的都要好看。
听说,他这军师是拿两幅画换来的。
陈志高陈将军见到那画,哭的泣不成声,嘴里一句又一句地喊着主子,再顾不得旁的。
当差的小兵说得栩栩如生,又张臂比划:“喏,真就不大,一人宽的两张,咱们将军哭的跟泪人儿似的,腿肚子都打不直了!”
“胡沁。”才从山里练兵回来的苏玥将长.枪丢给随从,“你小子敢造谣上峰,看我阿爹不赏你板子吃!”
小姑娘一身茜色紧口骑射服,脚踩绑腿长靴,长发束起,簪有发冠,虽不是男儿郎,却也飒飒英姿。
“你说的军师是哪个?”苏玥模样像极了她阿爹,只有说话时嘴角扬着暖人的笑,才有几分苏南枝的模样。
那小兵指着里头正堂,“您瞧瞧去吧,昨儿人来的,今儿就拜了军师,正陪着咱们将军在里头说话呢。”
苏玥嘴一抿,伸手又夺回长.枪,阔步进去。
人还没到跟前,就听见了男子说话的声音:“姑父您疼我,旁人可没这待遇。”
苏玥咬着牙,脚下疾步,回枪猛刺,如闪电便迅猛,不带一丝留情,那架势,分明是奔着夺人性命去的。
“胡闹!”陈志高出掌就拦,“阿玥,快住手!这是你舅舅家的表弟!”
苏玥冷哼一声:“敢在咱们西瓦军里攀附亲戚,亲弟弟也不成!”
她阿爹最是军法严明,岂能因为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表弟,而坏了名声。
得亏是崔永昌有些身手傍着,左闪右避地躲了三四回,才在陈志高身后缓了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