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咱们家又短不了她的,把老太太伺候在府上,各处都要省事。”
只要那老太太不惹事,自己揽麻烦上门儿,就是孝敬着又能多吃几斤人参呢?
曲妙妙道:“映悬昨儿个来说,想把她接去家里……”
无论怎样,曲映悬到底也是记在赵氏名下的儿子。
他要孝顺,也是应该。
“有我这个亲姑爷,何必使人家的儿子?”崔永昌把道理掰开给她讲:“她老人家本就不如意柳姨娘,再天天守着你那兄弟,看在心里也是病。”
“你身子一天比一天沉了,更是需要人照顾。”
“我说句不当的话,母亲虽是疼你,但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春姑姑一心二用,终有顾不到的地儿,以我的意思,还是岳母在跟前守着最是贴切。”
曲妙妙敛目,似有犹豫:“话是这么说,可我怕……”
她见过赵氏的蛮横,生怕那老太太再胡搅蛮缠一场,惹得婆母不快。
崔永昌给她定心:“怎么会呢,她是你亲娘,她知道如今只能仰仗你了,自是要十分尽心的待你,你若还有顾虑,回头我去跟她老人家交代交代,且放心着呢。”
小人儿默声片刻,才点头应下。
崔永昌又问正事:“母亲那里,你帮我讨情了么?”
曲妙妙努嘴,摇头道:“我才开口提了两句,本是一屋子欢笑,当时便沉了下来,她又不好训我,扶额只说头疼,连茶也不给吃了,就把我给撵了出来。”
辛氏盼孙子不假,可更心疼儿子。
否则,也不会愿与宣平侯夫妻分离,都要保全了儿子。
崔永昌啧舌道:“那我过几日走了,你要挨骂。”
曲妙妙淡淡地笑:“你只放心的去,我有金身护甲,母亲要骂也得几个月后了。”
崔永昌咧嘴笑,拥着她垫脚打转,又切切承诺:“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大军南下,至少能占住青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