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钻进崔永昌的耳朵里,却比刀子还要锋利。
“你敢和离改嫁,我就杀了那奸夫!再弄死那小畜生!”
他的阿娪,一辈子都得是他的。
曲妙妙哼笑一声,蔑笑道:“自大得很,你腿儿一蹬,再管不到旁的,还要杀人,好大的笑话啊。”
崔永昌磨牙道:“我就是做了鬼,你也是我的夫人!”
两个人跟孩子似的,你一句我一句。
说出来的话幼稚,也格外地割的人肉疼。
外头路喜探着脑袋在花木后面偷听,宝梅在他身畔催促:“瞧见没?世子爷到底动没动手?”
“我没瞧见人影儿!”路喜也急地打转,脑袋左右摆着,想找个视线好的位置。
“哎呀!”宝梅气不过,将他推开,“你不中用,快起来让我看!”
路喜褪身后退,宝梅要挪步上前,绣花鞋面踩上了脚尖儿。
“嗷呜——”
随着路喜一声鬼叫,宝梅整个人五体投地地扑了出来。
“哎呦,好疼!”
“起起起!”路喜拉着她就要往回跑。
动静不小,屋里两个自是听得清楚。
曲妙妙忙沾了眼泪,推开某人的手,就要出去。
“你去哪儿?”崔永昌跟上,紧张地问。
小人人儿声色沉沉:“写和离书去,早些了了,也省的你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