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天,宣平侯府崔家来了远客。
接着,崔家世子连带着那客人一道,被辛氏打了出去。
南外楼的雅间里,崔永昌疼地龇牙咧嘴。
“嘶——!”药膏涂在青肿,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娘好狠的心!我是不是亲的啊!”
路喜抿着嘴,手下力道隐隐加重:“少爷,不是我多嘴,您这事儿办的,不地道。”
您都要卖家了,不是亲的,早打死了。
崔永昌嗤声:“去你的,啰嗦!”
一旁,同样面上青肿的常衎递来一目:“你们俩个,都好啰嗦。”
崔永昌瘪着嘴,怼了回去:“那是我娘,我不敢躲开,大哥哥怎么也挨了打?”
常衎翻眼皮看他,没好气道:“小杖受,大杖走。那也是我大伯母,我有孝道,自不能逃。”
他拿孝义出来说话,自是要用孝道回敬。
崔永昌输了口舌,拼功夫更是打不过,缩了缩脑袋,再不提这些。
偏嘴上却还要讨个上峰:“你是兄长,还要跟我一般计较,等回头我见了婶娘,自有人替我出气!”
“比试比试?”常衎嫌他聒噪得很,推开上药的小厮,抿紧了唇,伸手跟他摆招式。
崔永昌是个见好就收的主,连步后退,摇头如拨浪鼓。
嘴里说出的话,却格外讨打。
“大哥哥,你这就不对了,你孤家寡人,红了紫了没人心疼,我是有夫人惦念的人,跟你可不一样。”
常衎因成亲这事儿,没少在常氏跟前挨打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