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某人一直闹到三更梆响,巡夜的婆子提着灯在外头念叨禁火。
曲妙妙哭哭啼啼地求饶,连沐浴的劲儿都没了,他才肯饶这么一回。
早上起来时,窗外的太阳大亮,廊子下那只黄金砂又在叽叽喳喳的聒噪。
“崔永昌!”曲妙妙直起身子,没好气地喊人。
果然,某人捧着一盘生肉条进来,见她醒了,笑着冲外头喊人:“夫人醒了,来个人伺候。”
宝梅捧着笸箩筐进来,去柜子里取干净的衣裳。
宝妆则伺候着曲妙妙穿鞋下地。
“嘶——”曲妙妙吃疼一声,咬着牙睖他,“出去,看见你就烦!”
说了轻着些,要肿要肿,他偏不听。
崔永昌咧嘴一笑,将手中的盘子递了出去,厚着脸皮上前跟她说话:“你要是不舒服,那咱们就明儿再去那府。”
“啊——轻点儿咬!”
他吃痛着要收手。
曲妙妙磨了磨小牙,斜目看他:“谁不舒服?”
某人盯着手上一排整齐的牙印儿,狡黠一笑,又要殷勤帮她更衣,挨了两捶小拳,才笑着出去伺候他的宝贝画眉去了。
与此同时,知府衙门里更是热闹。
黄氏大闹一场,把赵氏吓了个胆破,虽有曲映悬护着,但黄氏这些年仗着赵氏的威风,也不曾将曲家二小子放在心里,自是不怕。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黄氏拍着胸脯大喊。
曲映悬被逼的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