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儿这位是少夫人的亲娘,真在门口挨一顿打,不孝的高帽扣下了,少夫人又该如何处身!
曲妙妙停笔看他:“凭白的,又因什么来闹?”
有曲映悬那个内应,赵恒印在青州城里做的那些混账事儿她也有所耳闻,她恼赵氏对赵家人一味纵容,开口自没有什么好语气。
崔永昌也迷离着睁眼,伸手环在她的腰肢,闷声道:“怎么了?”
这话不知问的是她,还是在问路喜。
“主子问你话呢,怎么这会儿哑巴了?”还是宝梅上前推了一下,路喜才急忙忙把外头的事情复述一遍。
“我……”曲妙妙话在嘴边,又改了称呼,“她在外头闹着要进来,我出去看看。”
她说得含糊,崔永昌却也听懂了。
“你安生坐着,我去。”
崔永昌在她怀中抵蹭两下,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你去了只能叫她越性威风起来,还是我过去问问情况,岳母就是再大的脾气,在我面前总不能撒法子使气地闹一场吧。”
曲妙妙抿紧了嘴,给他理衣领的手顿住,指尖微微发颤,又小声道:“她……她会打人的,你仔细着些。”
那些年因着赵恒印这个内侄儿,赵氏没少在家里撒泼犯浑。
偏曲崇也是个牛脾气的性子,不好相与。
赵氏越是胡闹,他嘴上不多言语,然心里却越发的不喜。
后来,赵恒印篓子越闯越大,在赌坊里欠了人家八千两的赌债。
赵氏填不上窟窿,欲将她八千两抵给一姓扈的土财主做妾。
那扈财主年过耄耋,说话都颤巍巍的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