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蝉鸣一声比一声嘹长,厚厚的书本摊开,书页被太阳晒得发白,散着淡淡的墨香。
外头大门敞开,也没人守着,唯有道路对过的荷花池里有鱼儿跃起,溅起圈圈水花。
“吧嗒。”
不知哪根木头被晒的起卷,发出一声响动。
曲妙妙抓在窗囱的指尖猛地一颤,又是害怕又是难受,她脖颈后仰,勾着首冲某人哀求:“有人来了,我怕……”
崔永昌从后面将人环紧,大手按住她乱晃的动作,顺势低头,吻住她啰嗦的小嘴儿。
咬住了她的舌尖,不给她半点儿喘息的空闲。
流苏的耳坠垂在脖颈,明晃晃的金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着晃眼的光。
映着她莹白的肤色,只叫人挪不开半步。
一吻作罢,曲妙妙只有仅剩的力气抓在他的臂膀,她指甲掐在他的手腕,还是忍不住那难以忽视的压迫。
两两股战战,酥麻的感觉令她站不稳脚步。
“不要太急。”
曲妙妙咬着唇,低低地求饶:“不、不适意……”
崔永昌眼睛眯起,朝敞开的院门看了一眼,又亲了亲她的耳背,指尖紧紧的替她抓紧了松散的衣裳,应道:“都成,那就慢一些。”
他倒是不骗人,另一只手替她拢起鬓边碎发,力道也不由轻着许多。
曲妙妙缓了一会儿,才察觉到这慢也有慢的不好。
这人平日里无所事事,怕是将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先前是嘈嘈切切,密如雨点一般地急乱教她承受不住。
如今又变成了百转千回的蜿蜒,那种求而不得的希冀,令她又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