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昌虽好面子,但也说话算数,老老实实的当着辛氏的面,作揖认错,保证了再也不犯。
春姑姑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帮着说话。
辛氏这回也没再默声,朝崔永昌的方向点指,笑着道:“好了好了,小时候顽皮,教他老子打的下不来床,都没低头服软过,他今儿肯低头认错,想必是真的悔悟了。”
又拉曲妙妙近前安慰:“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饶他这一回,再有下次,不使你动气,我先拿了家法,将他一顿好打!”
崔永昌捏了捏她的手心,陪笑道:“好阿娪,再不改敢了。母亲都给你撑腰,要拿家法打我呢。”
曲妙妙笑着抽手,睖他一目,嗔了句:“该你。”
笑了,这就是好了。
春姑姑忙使人拿红绫锦蒲团来,小两口跪着给辛氏磕了个头,别扭的事儿就算揭过。
回了香雪堂,曲妙妙领着宝妆两个将里外几个屋子都看了一遍。
崔永昌起先还不解,等明白过来,笑着给她解释:“真没养那些脏的,冯承业有心提过一嘴,我是什么品性,你最知道,当场就拒绝了他,你若因这个气了,回头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曲妙妙笑着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吃了一口,仰着头,侧目看他:“脏的没有,那是偷偷藏了干净的?”
“你看我敢么?”崔永昌就势在一旁坐下,“你不在家,点春堂那边少说使了百十双眼睛盯过来,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春姑姑怕是就先斩后奏地动手了。”
曲妙妙笑道:“她老人家可舍不得打你。”
春姑姑比辛氏那个亲娘都要宠他,若真有什么,不帮他藏着掖着就算是公正了。
崔永昌道:“那是姑姑她知道我是个好的。”
“哼。”宝梅打了温水进屋,眼皮子耷拉,虽不敢抬头说话,但也话里话外的捎带,“您那么好,怎么还打人呢?”
小丫头跟本家二少爷关系好,这会儿见小姐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免不了要讥诮两句。
她跟宝妆是曲妙妙跟前的人,崔永昌多有纵容,没想到竟惯得她越发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