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沉夜就不再乱想,转而专心地打磨起来手中巴掌大的小型大理石雕像。
夏天的尾声来了。
结束了一个短期Z国旅行的加斯帕尔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和沉夜一起参观了她的作品。他们一人举着一把贵妇用的羽扇,只通过眼神交流,避免从表情上泄露出来评价。
整整一天,加斯帕尔都默不作声。夜晚,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日记上记下来一段话。
“……我再看到她的眼睛,像睡意昏沉的午后四处漫步,在绿意苍翠的灌木丛里,遇见一只白色的猫。”
那样诚恳而温柔的孤独,那样充满灵性的笔触。
他在深夜同韩其琛敲响韩其琛的房门。
“我要追求她。”他说。
韩其琛不由分说地一拳就打了过去。两个男人就这样打了一架,没戴护具,两个人都忘记了规则,最终加斯帕尔鼻青脸肿,夤夜赶路,在天亮之前就匆匆离开了这个国家。
韩其琛说:“他的家里有急事召他回去。”实际上他给加斯帕尔下了禁止入境的绊子。
但是加斯帕尔还是说:“我不会放弃对她的爱。我追求她,因为我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回应我,而你却不会懂得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韩,你根本不懂她。”
每隔一段时间,姜家都会收到邮轮上捎过来的信。手写,而且一定要经过海洋慢慢的运输,漂洋过海地延迟时间过来的信。姜沉夜每次看信都很开心,却从来不回信。
“我们约好了的。”她这样跟臭着脸的未婚夫解释。
韩其琛试探着询问她:“……虽然我知道这有点失礼,但我想知道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他真正想问的是,你知道他爱慕你么?
他还想问,为什么不给我看你的作品?
但是出于某种隐隐约约的恐惧,好像不知道答案会更好一样,他从来没有问出口。
“不可以告诉您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