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游倾眼疾手快夺下她手中的小盅,看了一眼,嘟囔道:“不能浪费。”,随即再一口闷下。
“道友你……”
李清慕目瞪口呆,好在本就因为呛酒而憋红的脸,倒是没让她表现出异样。
实际上石桌下,她的两只脚已经在交叉打架了。
“怎么了?”
“没……”李清慕低头看向卷宗,嗅着那股醇香的酒气,漫不经心道:“道友打听到了些什么,可莫要再取出酒来捉弄清慕了……”
“那张家,用两个字评价,就是活该。”
顾游倾将老酒鬼告诉自己的信息与李清慕一五一十说出,能看见李清慕的脸色越发涨红。
这次是气的。
李清慕柳眉竖起:“那张家行这倒行逆施、残忍凶狠之举,大黎居然不管不顾?”
“圣女何必动气,那张家大宅,此刻不已经挂满三尺白绫了?”
总不能再把那张仗从地府拉出来定罪砍头吧?
李清慕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
本以为大黎国力强盛,国泰民安,不曾想底下官官相护,不干实事,实在肮脏不堪。
“圣女可查出了些什么?”
“查到了些端倪。”李清慕将记载秦家庄籍帐的卷宗摊开。
“那秦家庄,每隔几年便会报上一起人口失踪案,但最后都因寻不到失踪者下落而不了了之,清慕怀疑这便是他们行活祭一事的间接证据。”她讥嘲道:“人都死了自然找不到了,这秦家庄人倒是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