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上身?什么惹火上身?”
一旁的赵姨娘心头猛然一惊,急声问道。
贾政无奈道:“原本诗会是为宝玉安排的,老太太要让宝玉扬名,为了这个诗会,老太太跟太太煞费苦心,结果今日全被环儿搅了局,你说是不是惹火烧身?现在老太太跟太太死死的揪住了不放,你让我怎么办?”
赵姨娘看向了贾环,急声道:“环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环耸耸肩,答道:“娘亲,这件事情如何能怪得了孩儿?父亲不让孩儿参加诗会,孩儿不去了;命孩儿为宝哥哥作诗,我为他做了;父亲将那副楹联送给宝哥哥也罢了,甚至连请柬都是宝哥哥的,孩儿已经为他做的够多的了吧;可是今日这事真的怪不到我头上,安顺亲王世子都打到咱家门口了,明显是要落我们加氟的面子,我能当缩头乌龟?眼看着那个项秀要独占鳌头了,那只有我出面把他们赶走了。”
“好,好,你说的有理!”
贾政气道:“为了贾家强行出头,我算你有血性,有担当;可是完事了,你倒是赶紧走啊,还要弄出两首梅花诗,彻底将宝玉给压下去了,这不是明摆着要砸场子吗?我管不了了,反正老太太跟太太都已经咬住你了,还有这酒楼股份的事情,老太太已经发话了,这几日珍儿,你伯父,都会过来,要对你严惩不贷,你说怎么办?”
贾环神色一滞,闷声道:“咬住我了,好,我认错,谁让宝玉是金枝玉叶?可是酒楼股份的事情,他们想怎么样?那天然居是人家蟠大爷的,跟咱们贾府有个毛的关系!”
“放肆!”
贾政怒喝道:“怎么没关系?难道那一半的股份没分给你?难道薛蟠从琏儿哪里借走两千多两银子是假的?”
贾环气极反笑,怒道:“父亲,一句话,这天然居是薛蟠的,人家愿意送给我股份,人家乐意,莫说是老祖宗,便是皇帝老子也管不到人家,至于借银子,你也知道是借,那可是借银子啊,不是入股,人家文书写得明明白白,半年,一千二百两银子的利息,跟股份屁关系都没有,若是明日这件事情闹将起来,只怕到时候莫说老太太跟太太,便是您脸上都没有光彩,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贾家要侵夺人家薛家的家产呢!”
“那、那可要怎么办?”
贾政叹道:“你以为我愿意担上这个骂名?更何况我们与薛家还是姻亲呢!”
接下来,赵姨娘又是一通哭闹,可是无论怎么哭闹,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贾政能够奈何的了的了,上面有老娘压着,下面有媳妇顶着,旁边大哥跟大嫂早就巴不得自己出次丑呢。
贾政被赵姨娘苦恼的心烦意乱,无奈离去,径直向自己的梦坡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