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一脸的茫然,愕然道:“老爷,这从何说起,环儿即便是想要开酒楼,也得有钱啊,每月的月例银也不过三五两银子,堪堪够零花了,哪里有银子开酒楼,你以为他是琏二爷、宝二爷吗?”
贾政没有理会赵姨娘,眼睛死死地盯着贾环,喝道:“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贾环连忙低头道:“有这回事,这不过是薛大哥的酒楼,我们哥两个投缘,所以他说酒楼赚了钱,要送孩儿一些干红……”
“嘿嘿……”
贾政实在气着了,问道:“怎么,你很缺银子花吗?家族的月例银不够用?在府里,你吃喝拉撒所有用度都用不着你掏银子,你的银子哪里用得着?小小年纪,被钱财迷了心窍,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
“老爷,多挣点银子,也没有什么坏处啊,”
赵姨娘低声道:“更何况是人家薛大爷白白送给环儿的银子,又不是环儿死乞白咧乞讨来的,日后环儿成家,从府中分出去,哪里不需要银子?”
“你懂什么!”
贾政喝道:“我们世代簪缨,诗礼传家,他作为贾家的子嗣,未来的出路是入仕,入仕,现在用心课业,将来进入仕途,方才是前途无量!经商?那是下九流的行当,你以为多高贵吗?我们贾家怎么有了你这么不长进的儿孙!”
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贾政当年也是一心想要通过科举进入仕途,一展胸中抱负的,可惜,他老子亡故,他还没有来得及参加科举,就被先皇给荫了一个户部员外郎的官衔,虽然省却了别人十年寒窗的辛苦,却也将自己未来上升之路给堵死了,不是正经的进士出身,想要成为朝堂重臣,那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自己仕途无望,贾政将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结果有出息的贾珠早丧,剩下这两个,宝玉天天被老太太太太捧着,贾政插不进收取,好不容易贾环有些天资,自己将希望寄托在贾环身上,结果这小子竟然也一门心思的向着歪门邪道,每日里跟薛蟠去鬼混,自甘堕落啊!
贾环嗫嚅道:“父亲,你、你怎么知道我跟薛大哥要开酒楼的事情?”
“很意外吗?”
贾政冷哼道:“若不是你琏嫂子偶尔在我面前夸你两句,我还被蒙在鼓里呢!高中举人之前,你若是再敢跟薛蟠鬼混,我打断你的腿!”
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