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放下就走,刚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蒋鹤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鼻息洒在她脸上,语气含混不清:“别动,我有点站不住。”
蒋鹤野没想到自己来开门的下一秒人就进来了,他看容拾打量过四周后就想走,客厅里的灯把她的脖颈照得有些白,不由自主地,蒋鹤野就想靠她近点。
怀里的人身子有些僵,手上还拿着药箱,攥得紧紧,始终没松开。
“蒋鹤野,你压到我了。”容拾根本承受不了一个男人的重量,她皱着眉想把人掰开。
其实蒋鹤野胃里只是有些泛酸,算不上疼,但喝了这么酒,难免不那么清醒,容拾稍微用了点力,他被推到了墙上,领带像是被刻意得扯开过,喉结上下滚了滚,抬眸看着容拾,伸出手,骨节分明,“给我吧。”
容拾把手里东西递过去,刚想说自己要回去,就看见蒋鹤野自顾自地往沙发那边走,嘴里说道:“能帮我倒杯热水吗?”
他的语气里没有了前段时间的探求和小心翼翼,恢复了那种让人拒绝和招架不住的魅力。
他的话题一个接着一个,仿佛就没想让她这么快回去。
容拾定了定神,还是进了厨房找到热水壶,烧开之前,她看了一眼客厅的人,蒋鹤野正仔细看着说明书,把用不上的药都堆在一边,等到她端着玻璃杯走出来时,碰巧看到蒋鹤野把两盒还没开封的药往垃圾桶里扔。
容拾俯下身把水杯放在他眼前,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蒋鹤野先问:“你知道哪些药过期了吗?”
顺着他指的方向,容拾摇摇头,还挺诚实道:“不知道。”
知道的话,她早就扔掉了。
“我没想药死你。”她现在又不吃这东西,也怕蒋鹤野是误会了。
蒋鹤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只是害怕容拾以后忙起来误食了,明明是在关心她,怎么到了她嘴边,话就变了味道。
蒋鹤野:“我是这个意思?”
容拾很认真地反问道:“不是吗?”
他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热水,胃里的难受得到了缓解,蒋鹤野又抬头,想起刚才容拾的回答,没忍住笑了一声,旁边的人不明所以,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