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一扬下巴,“那是自然。”
苏岑忽的神色一凛,冷声问道:“可担得起你府上上上下下几十余口的性命?”
下人愣了一愣,“什……什么?”
“我是来救你全府上下人的性命的,你却自作主张将我拦在门外,届时大错铸成累及全府,你担当的起吗?”
“你……你别胡说,”那下人神色已经有几分慌了,“我们祖上是开国元勋,代代为官,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奸王乱政,堂堂摄政王都被陷害圏禁,你们一个温府又算得了什么?”
那下人张了张嘴,被逼的无言以对。
“还愣着干嘛?”郑旸厉声道,“还不快去通传。”
那下人斟酌一番,撂下一句“你们等着”,扭头跑进了院里。
过了没一会儿又来一人,眉目和顺了不少,将门一敞,恭恭敬敬将两人请了进去。
一路将人引到正堂,又吩咐下人送上茶水,只道“请两位稍候片刻”,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这一“稍候”就是“稍候”了一整天。
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就是不见有人出来。郑旸几番坐不住了,站起来到门口四处张望,再回过头来却见苏岑还是纹丝不动地端着杯茶水坐着,丝毫不见心焦之态。
时间如此宝贵,他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也不知苏岑是如何能淡定坐下去的。
直到日光西斜苏岑才站了起来,冲郑旸道:“走吧。”
“就……走了?”
“不走等着用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