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伶儿看了半晌不明所以,只能出声问:“苏哥哥你干嘛呢?”
苏岑总算动了动,“我在想,白子入水后,还有没有可能衔鱼而归。”
曲伶儿记得,苏岑曾说过,棋盘中间的位置为水,而此时中间那个方框已被黑子团团包围,无论白子落在哪里看来都是死路一条。
曲伶儿挠挠头:“还有可能吗?”
片刻后,苏岑摇了摇头,把白子扔回棋笥里。
白子气数已尽,已成定局。
曲伶儿帮着把黑子也收起来,只听苏岑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人要是也能像棋子这样,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白分明,光明正大的搏斗、厮杀,该有多好?”
曲伶儿不知道他苏哥哥又哪来的这么多感慨,歪着脑袋不明所以:“那多没意思?”
半晌后,苏岑没由来笑了笑,“也是。”
兀自起身,向着门外而去。
不远处村子里尘嚣渐起,暗门的人没了暗道可退,只能殊死一搏,而这正中了梁方的下怀,这帮人害得徐州百姓无家可归,他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报仇雪恨。
之前暗门动用了多出数倍的人对付图朵三卫,没讨到什么便宜,如今被梁方带领的禁军如法炮制,却是败的一塌糊涂。
苏岑找到李释,问道:“怎么样了?”
李释凝望着远处的尘嚣,显然已是成竹在胸,“时间问题。”
又偏头看着苏岑,问道:“你好了?”
苏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陈老走的豪迈,若要他看到我这幅样子,只怕要笑我不争气了。”
李释轻轻一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