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背手向前:“你跟我来。”
上次借宿在老头家住的是杂物间,老头住的这间堂屋他们更是一步都没进来过。
看见屋内情形,苏岑不由一愣,这房里床上、地上、桌上全都是书,天文地理,正史野史,志怪传奇,应有尽有。更醒目的是床头摆了一张大桌子,上面陈列着一整副六博棋。
老头在桌子前站定,“你叫什么来着?”
“苏岑,字子煦。”
老头对苏岑之前使用假名报以一笑,拿起六根箸来,“那苏小友,你想投什么采?”
苏岑一怔,道:“五白?”
老头随手一掷,正正好五个阳面朝上,正是化枭用的五白采。
苏岑惊叹:“前辈好生厉害!”
“你小子不用在我这溜须拍马,”老头把六根箸捡起来,“我花了小半辈子研究这些玩意儿,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两日后,大宅子内的铃声一响,立马有人回禀兑位有人入局了。
白衣人轻轻一笑,“竟然还敢来。”
黑衣人请示:“这次出几队人马?”
“门主说过,不可伤他性命,”白衣人突然阴恻恻地笑了笑,“但小朋友嘛,总得长长记性才好。”
与此同时,苏岑依旧由陆小九家门前入局,冲老头点头示意一下,步步下到幽深的地道里。
老头看着苏岑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才转身离去,到达指定的‘张’位给他守着,确保不会再有人入局。
一阵寂静之后,石门缓缓打开,通往更深不可测的地方。
一入阵中苏岑还是先慢条斯理地试探着走了几步,一是确定这次他的这方只有他一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入局干扰,二则是为了摸清对方的底细,有几路人马,持怎样的态度,采用怎样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