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只听门口窸窸窣窣有细响,推了几下没推开,这才作罢。片刻之后,窗子吱呀一声开了。
先是隔窗扔了被褥进来,再接着人也跳了进来。李释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人熟门熟路地登堂入室,先把那本横尸屋场的书捡起来放好,又贴着床边轻手轻脚地铺好铺盖,脱衣一躺,姿态俨然像是惯犯。
躺下后苏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反正都是打地铺,在哪里打不是打。
临睡之前还冲着挺尸床上装睡的人轻声道:“以后别锁门了,万一出了什么事,祁林他们进不来怎么办?”
李释险些被气笑了,心道你都能进来,祁林他们又怎么会进不来。
苏岑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只觉得身子一轻,身下僵硬的石板不见了,改换了柔软的绣衾,身侧檀香萦绕,将他拥入怀中。
紧接着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穿过裤带,落在他身后两瓣屁股上。
苏岑彻底醒了,暗道难怪这老狐狸大发善心,原来是兴致上来了,躬身欲躲,却被人不轻不重在屁股上掴了一巴掌,“别动。”
苏岑立时不敢动了,怕再被人一脚踹下去。
那只手不轻不重在他屁股上搓揉起来,却始终安分守己,没越雷池半步。
苏岑想起来了,当初被踹下床去,先摔到就是屁股,敢情这是老狐狸良心发现,怕他留下淤青,给他通筋活血来了。
苏岑在黑暗里轻轻笑了声。
英挺的剑眉一蹙,屁股上立马挨了一巴掌,苏岑吃痛地龇牙,眉眼却含笑看着李释,“你说咱们这叫不叫‘一夜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
李释终究没绷住,笑了,扣住两瓣臀|瓣往怀里送了送,苏岑立马觉出了正顶着自己坚|挺炙热。
李释欺身把人一压,“我觉得,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