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大口喘着劫后余生的这口气儿无力望天,果然老虎的屁股不能乱摸,宁亲王的衣裳不能乱脱。
休整一番后苏岑靠在李释胸前抬头问道:“你说封一鸣这厮是被人利用了,还是……又跟暗门的人勾搭上了?”
李释摸着苏岑汗涔涔的头发闭目养神,“他不敢。”
苏岑撇了撇嘴,“天高皇帝远,你怎么知道他不敢?”
李释睁眼看了看怀里又在横吃飞醋的人,轻描淡写道:“当时知道他是暗门安插过来的奸细,夹断了七根指骨,打断了三根肋骨,在地牢里躺了三个月才爬起来。”
苏岑嘴角一抽,一边暗叹还好自己回头是岸的早,一边又鄙视封一鸣这厮属狗皮膏药的,都被人折磨成这样了竟然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不等他鄙视完,李释突然出声道:“搬过来吧。”
苏岑点点头:“嗯,是挺贱的……啊?!”
李释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搬过来,过年。”
苏岑愣了半晌,说出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可我家里还有两口人,我也不清楚长安城的习俗,乱了规矩怎么办?”
李释不甚在意地笑了,“不愿意就算了。”
苏岑立马直起身子,瞪了人半晌,不好意思说出那个“愿意”,最后只能红着脸问:“那我住哪?”
李释哈哈一笑,在人肩上拍了拍,“还住你之前那间。”
苏岑眉头微皱:“可那不是温小姐的房间吗?”他虽不忌鬼神之事,却也不好鸠占鹊巢。
李释只道:“那是宁王妃的房间。”
苏岑隔日便带着曲伶儿住进了兴庆宫,本来阿福也打算带着,但阿福认定了过年家里不能没人,要留下替苏岑守岁,苏岑劝不动,只能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