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鸣想必也清楚,在那一场角逐里有他无我,有我无他,他抱着必死之心赌那一把,既然那一晚苏岑没死,他就已经输了。
临出院门,苏岑听见房间里一声嘶哑的低吼,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他知道封一鸣所问,他们那么像,为什么是他?
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许是他出现的时间恰好,李释需要个枕边人,而他又刚好送上门去,又许是圣宠未过,新人欢笑旧人默,他如今是那个新人,也终有一天成为那个旧人。
但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至少他不会在知道已无可能后,再撕破脸面让自己这么狼狈不堪。
等封一鸣走了苏岑才又过来,装的一脸云淡风轻,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象。
李释直接问,听了多少?
苏岑暗暗咋舌,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李释却笑了,道:“下次偷听的时候,别拄拐。”
苏岑看着桌边竖着的拐杖,默默拿起来在拄脚上包了层步。
李释在苏岑头上摸了摸,笑道:“子煦真聪明。”
知道李释打趣他,苏岑不轻不重瞪了人一眼,转头问起正事来,何骁怎么处置?盐务怎么交代?官场怎么清理?
李释不答反问,“你的腿如何了?”
苏岑微微一愣,只听李释接着道:“你的案子,还交给你办,敢吗?”
苏岑想了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