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伶儿顶着惨白的一张脸,扭头不作声了。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水,而且他善轻功,对平衡感知本就较常人敏感些,于是咱们曲小爷就光荣患上了另一种病——晕船,自上船起就趴在船头开始吐,拳抵胸口,眉心微蹙,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苏岑笑着在曲伶儿肩上拍了拍,“你这样穿着好看。”
曲伶儿没好气:“好看你怎么不穿?”
“真的,不信你问他。”
曲伶儿略一回头,瞥见从后方过来的祁林,当即回过头来一脸娇羞状,怯生生唤了一声“祁哥哥”。
祁林微微点头,“好看。”
曲伶儿立马面泛桃花眼含秋露,活脱脱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苏岑轻咳一声,“你俩注意点,今天早上船老大还悄悄提醒我说我的丫鬟和侍从可能有奸情,让我当心被谋财害命沉尸江中。”
“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把你沉尸江中谋财害命,”曲伶儿扭头看着祁林:“那个船老大知道的太多了,得灭口。”
祁林点点头:“好。”
苏岑:“……”
开完了玩笑祁林才正色道再往前就是汴州,运河由黄河入汴河,会停船靠岸补给物资,安全起见苏岑在船上待着就行了。
苏岑自然没有意见,船一靠岸曲伶儿立即像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脚踏实地的滋味实在不赖,一会儿功夫人就跑没了影儿。
苏岑看着船上的伙计搬上搬下忙的不亦乐乎,不消一阵子功夫不像能搬完的样子,便由着曲伶儿去了。
跟船老大泡上茶还没喝完头水,便见曲伶儿急急忙忙回来,冲他道:“苏哥哥,你快去看看吧,有人为了你跟别人打起来了!”
苏岑扬了扬眉:“为了我?”
他在汴州人生地不熟的,谁会认得他,更不用说为了他打架。
“是真的,”曲伶儿上前拉着人欲走,“你快去看看吧,晚了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