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曲伶儿一愣。
“没什么,”祁林笑了笑,看来是都忘了,忘了昨夜他两杯黄汤下肚非要上房顶表演什么凤舞九天,闪了腰还摔了屁股,抱着他鬼哭狼嚎的哭了半夜。也忘了他哭够了之后环着自己脖子不撒手,眯着一双桃花眼醉醺醺地道“祁哥哥,我喜欢你,但你得替我替我保守秘密,等我醒了再亲口告诉你”。
他便是受了那副软萌萌的样子和一双醉汪汪桃花眼的蛊惑,才没忍住俯去,在那副带着微醺酒气的唇上轻轻一啄。
然后人就吐了。
得亏他撤的及时,秽渍只沾了外衣,而曲伶儿已然躲不及,自己吐的自己兜了个囫囵,再然后脑袋一歪,直接昏睡过去。
可怜咱们声名远播令突厥人都闻风丧胆的祁大人只能大半夜烧水给人收拾烂摊子,并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跟这种酒品差的喝酒了。
收了思绪,祁林看着曲伶儿点点头:“是,我们做了。”
“那,那那……”曲伶儿一张脸红过当日树上的红果,羞怯怯地问:“那我还行吗?”
“太紧(张)了,”祁林一本正经道:“下次放松一些。”
“哦。”曲伶儿一脸殷切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把苏岑好不容易给他争取来的“说了算”的机会付之一炬。
祁林走后,曲伶儿一上午都神思恍惚,具体表现为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呵呵傻笑,苏岑看了直摇头,典型的被灌了迷魂汤无可救药型。
等到晌午吃饭时曲伶儿还是端着一碗米饭傻乐,苏岑懒得搭理,对阿福吩咐给他收拾行囊,他得出个远门。
按理说主子下人不同桌,但如今苏宅就他们三个人,苏岑不讲究这些虚礼,直接让阿福和曲伶儿也跟着一起吃,图个热闹。
阿福停下筷子问:“二少爷要去哪儿啊?去多久?需要带人吗?我也好置办。”
苏岑看了曲伶儿一眼,对阿福笑道:“就你跟我,去扬州,伶儿留下来看门。”
“好,我看门。”曲伶儿自然乐意,等人都走了就没人管他了,到时候把他的祁哥哥三天两头叫来喝个小酒岂不快活。
“扬州?”阿福倒是来了兴致,“扬州离苏州那么近,我们是不是能回去看看老爷夫人了,就算回不去,大少爷如今也在扬州呢,能见到大少爷也是好的。需要给大少爷带什么东西呢?下午我就去置办,咱们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