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怀琛靠近,那股气势也逼过来,梁西没往旁边挪步,视线里,是男人拿着扑克的右手及那截腕骨。
黎董缅怀的声音传来:“上次看顾董坐庄,已经是七年前,还是因着徐董的面子。”
“今天晚上,权当重操旧业。”顾怀琛拉过椅子坐下,左手捏着整副扑克,另一只手扯开了封口处的撕拉带,“一把五千万的赌注,放眼全世界,也是绝无仅有的。”
“顾董亲自坐庄,这把我赢率就低了。”
顾怀琛笑笑,也接下这番半真半假的感慨:“几年没碰,手法难免生疏,黎董这话,有些言之过早。”
“过早不过早的,还不在顾董一念间。”黎董吐出一口雪茄烟雾:“谁都知道,顾董进宏世的头两年,被徐董调来澳门,负责打理的,就是太阳花的事务,这要论坐庄,在场的,恐怕没人比得过顾董。”
话虽如此,却未起身离场。
凌文麒微微眯眼,视线从梁西身上掠过去,跟着笑:“小西啊,顾董帮你坐这个庄,回头赢了,你可得好好陪顾董玩三天。”
凌泽析插科打诨起来:“我叔跟我们一家人,哪用得着梁西帮他去赢钱。”
“那也得守赌桌上的规矩。”凌文麒面上带笑,纠正儿子的说辞:“你顾叔说了,赌桌上无父子,这把你顾叔若赢了黎董,今晚小西不陪在他身边,可说不过去。”
不等凌泽析反对,凌文麒又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你顾叔心里紧着小西,都不舍得她坐庄,难道还会欺负了她去?”
凌泽析突然就接不上话。
这一把,是他要赌的。
关于结果,他自知无权置喙。
然后,他就看到他叔一笑,也驳了他爸:“这种挤兑人的话,当不得真。”
凌泽析漂浮的心绪因此得到安抚,忍不住拜托:“叔,我那块地还有小西,可都靠你了。”
就像他爸说的,比起黎董,他叔总不至于欺负梁西。
大不了——
让他叔先带梁西走。
过会儿,他再去把梁西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