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钢管,夏骆明把一张房卡扔在她身上:“今晚八点,梅里亚酒店,不来你知道什么下场。”
……
梁西早上醒过来,左肩还隐隐作痛。
这点痛楚也在提醒她,梦里的事都真实存在过。
那些事,发生在她和梁忧去英国的第二年。
梁西站在卫生间的盥洗台前,洗漱完,脸庞上挂了水珠,她慢条斯理地用洁面巾擦着手,也是从夏骆明威胁她赴约的那晚起,她学会了怎么对付这些恶人,不过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梁西下楼的时候,又遇到凌文麒。
凌文麒已经用完早餐,正打算去公司,由佣人伺候着在穿西装,瞧见梁西走下台阶,问了一句:“昨晚上,跟泽析商量什么了?”
“就跑车改装上的一点小问题。”
梁西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看他到现在都没起来。”凌文麒似不经意地提及。
等佣人一离开,他就把手搭在梁西肩上:“月底的澳门之行,想不想跟着一块去?”
梁西说:“我跟着您去,不太合适。”
“那就跟泽析一块儿。”凌文麒再出口的话,也是给她的最后通牒:“昨晚我说的还算数,这趟去澳门,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倘若她再不识好歹,从澳门回来就该搬离凌家。
梁西听出凌文麒的话外音。
凌文麒也没逼着她当场作决定:“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一声,这次可别再让我空等一场。”
最后半句话,意有所指。
——显然是不容许酒店那晚的意外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