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钢表,梁西还有印象。
江诗丹顿纵横四海系列里的47450/B01A-9227。
她在伦敦为苏津南挑选腕表时曾见过,甚至不久前,还在顾家见一个人戴在左手腕上。
想起竹林的偶遇,这里恐怕就是‘万岁爷’在寺庙的住所。
以顾怀琛今时今日的社会地位,不可能去睡大通铺,那些大和尚安排这等贵客的饮食起居,也会是前所未有的周到。
至于茶几上的围棋,自然也是先前下过的那副。
梁西正想把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罐,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回头,瞧见的,是一个身着黑色夹克的青年。
看着也有三十二三岁。
梁西还记得这人。
那天晚上,便是他撑伞叫走凌文麒。
好像是那位顾首富的司机。
周延刚从山下买药回来,看到有个年轻姑娘站在榻榻米前,哪怕殿内灯光明亮,但终归是夜间,加上他心里惦记旁的事,以致于没去细看女孩的脸,只当对方是大佛寺里聘用的帮工:“来取餐盘的?”
夜晚的鸣山,气温不过25度。
去食堂前,梁西就已经穿上外套,是一件浅蓝工装上衣。
吃完晚饭出来散步,顺手戴上防尘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