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名字似乎也有点似曾相识的那种感觉。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也就是说我只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或许是失忆之前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话说回来,现在这个状况、我到底是什么?又到底是谁?
我略过了“我”和中岛敦有一句没一句的散漫交谈,沉思着这些事情。
可以确定的是,那个让人火大、将一切倒带并且将我锁在这个躯体内的男人,是操纵着这一切的人。而他曾经说出“不如说他也不算是太宰治,只是圣杯当中的某个幻影罢了”这样的话。
虽然不知道圣杯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能够推论出:我现在大概身处“圣杯”的内部。而眼前的一切或许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而是某一段回忆之类的东西。结合那个男人之前所说的话——我似乎是想要看看这一段故事才来到了这里,然而,这段故事有着其固定的走向,是我并不能够破坏的存在……
我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用完餐了、而中岛敦也端着餐盘离开了房间。
刚刚结束思考的我被迫沉默,一时之间穷极无聊,在自己的意识里打了个哈欠:如果这时候有什么好玩的就好了……这样关着也太无聊了。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一本看起来像是手稿的东西就凭空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吓了一跳,看到封面之后才意识到那就是我并没有看完的《绮丽之夜》。
……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巧合了吧,很难让人不觉得有人搞怪。
然而,我还是按捺住自己的吐槽**,打开了放在眼前的这本手稿:或许,我真的能从这本小说里窥见事件的真相。
【……
说些什么好呢,坦然地接受有些太过大胆,羞涩地回避又并不符合我的本意,就在我思索着如何回答这句问话时,手上按着口红的力道不禁大了些,膏体就这样唐突地折断,划过了我的脸颊。
我并不知道当时的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但是夜里我终于躺在他的身旁时,他对我说,正是那样子的我使他有一种想要亲吻的冲动。他说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的嘴唇时就是思考着与她接吻的可能,说男人看到女人的口红被晕开时就会产生危险的占有欲。只是在列车上我还不知道这些,我只觉得我搞砸了,手足无措地将手帕拿了出来,不知道是先拾起掉在裙子上的膏体、还是先擦掉脸上滑稽的红痕。
就在这时,他递给我一张手帕,低声说擦擦脸吧。
……】
我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