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谬赞,他不能算天才,可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在心里。莫不是吃了太多苦,或许他连做人的道理都没有学会。机缘巧合,虽是钻了王的位置,却是逢了好的时辰和福分。比之王真正意义上的海涵跟能力,他的阅历跟见识还远远不足呢。”
“四季看一载,一世看春秋。自古英雄出少年,贤弟不是没能看出他的天分。否则,他也不会命中注定便是挽救苍生的天命之人。或许,一切都是时间的问题......”
看着齐王坦诚,自己却隐了对他的信任,云虚长老心里自是愧了。
齐王看着他有想法,明白,自又说了。
“我们虽然身份不同,立场不同,可世局、时局注定我们都将走在同一道上。还望贤弟莫要来将我拿外人看待。我也明白,贤弟心里自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在暮阙门跟江湖的信奉之道上终究难以让我们彼此敞开心扉。然而,好在今非昔比......如是以前,就算贤弟拿剑挂在我脖子上,我不会有一丝的难受。如今,要是贤弟存在对我的嫌疑,莫不是怼在我心口上的刀子让我难受。如是生疏了,我会不知如何是好!”
云虚长老一时愣住。看到他眼角湿润了,没想到也有这般的多愁善感,这如何让他受得了。
又十分自责。
“齐王莫要怪罪,皆都是我的错。正如齐王所言,我并不是拿齐王当外人看。只不过,在齐王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王面前,这让我们这些平庸之辈不敢妄自尊大。要是明白齐王是在心里有这样的平易近人,那贱弟又何敢在齐王面前生疏来......”
就连齐王也知觉,他何时变得对人世的粗茶味有了感觉。或许是年龄大了,或许是易云川带给他的一切......
而这里,的确有些东西是逾越了,于是他急忙收了情绪,摇摇头。
“先莫再说这些了,还是想想以后的事要紧。”
既是齐王不见外了,那云虚长老也不再拘泥了。
“从始至今,千言跟凌迟剑的事都是最重要的。只不过他现在的生毒未解开,后面的事都是枉然。”
齐王点头。
“嗯,我之前说过,往生断可解,只不过要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