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说真的。仔细想想,这里面有很多蹊跷。一,若是他心术不正,他断不能选择进青竹派习武练剑。二,若是他另有所图,除了为人不善外,也从未做过对青竹不利的事。就算被逐出师门,他亦没有做出任何违背师门的事。三,便是那次与师弟的生死决斗。你想想,若是一般人杀了人,他还会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剑在事发现场,等着你们去发现罪证吗?还有这次,凌迟剑可是他亲手从盗贼手里夺来的,若不是他这一出,江湖早已腥风血雨。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能和点落师哥这样正直的人成为朋友的人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我觉得,以他的性格,他应该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你说的并不没有道理,可人在做,天在看,就算前面所说的都是碰巧,更或者他有自己的难言之隐。那他加入鬼溟堂、杀人越命,做出天理难容的事又该当如何解释?害人害己就是罪,有罪就是违背了师门。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况且他自己也承认了。”
“师父可有亲眼目睹?”
独步长老做沉默。
“既然是传言,自然不可信。而他承认了,这便是更大的疑点。世上活人,有两种人在承认错误面前保持沉默。一是将死之人,二是这心灰意冷、将生死看淡的铁石心肠之人。无罪的将死之人若有冤情,则他必反驳,既是无处申冤,他会在临死前大叫‘苍天无眼啊!’‘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啊!’这类的话。若是有罪无冤,他也必定会强行辩解。而白师哥恰巧是这第二种人,有罪无冤,他会用各种手段替自己辩解。若是无罪有冤,他定当会保持沉默,因为他会将自己的心事藏着,孰是孰非他并不想争论。所以二类的这种人又叫‘死人’,心死之人……”
独步长老惊震于千言的这一番话,再将所有的来龙去脉一一缕清来,似有这些疑点可言,却不想深入揣测。
知是他难为,千言继道:“你为何再不找他谈谈?”
“这是他自己选择路,如何谈?你是认为为师错怪了他吗?”
见独步长老情绪波动很大,千言也不敢继续往下断言,只是一时有所感触。
“徒儿并不是这个意思……一直以来,我就是一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小混混,无财无势,无德无才、无学无就。有的,仅是在所有人面前被厌弃的厚脸皮。所以,‘有道难行不如醉,有口难言不如睡。’这句话对我意义深刻……惯了,也就不在意了。空了,也就看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脸皮就厚了。白师哥是师父的爱徒,也是我的师哥,听了白师哥的故事,我觉得他真的很可怜……”
见揭了千言的痛,独步长老也是悔意。缓和一下,方与其宽道:“罢了,罢了。我们就不要在为此逆徒的事庸人自扰了,人家指不定在哪儿逍遥快活呢。为师也是一时冲动,说了动怒的话,徒儿你莫要放在心上。”
……
气氛颇有些尴尬,独步长老也是无奈开了口。“嗯……‘梨花漫雨’你现在应该是学会了,接下来便传授你第二招。”
千言哪是一个欢喜,随与他出了院子外。
“‘飞天在龙’的话,和‘梨花漫雨’有着研磨各一的小区别。‘梨花漫雨’讲究‘意’,与其一品居的‘情’有类出。出剑来如梨花洒落,行剑来如斜雨漫落,招行发于其风,疾于境意。‘飞天在龙’则不同,剑有实意,跃有硬感,起有破惊,你且看来。”
说即,独步长老把剑,莲步数十,驾云东起,筋斗半轮,便以横空出剑龙。
“敖~”
一时龙霸天下,神龙齐剑猛势而下,犹如山海倾覆,将千言身前所有的杂物一扫而过,威力无穷。
若是没有抓住眼前的大树,千言险些被这狂浪卸走,好不震撼!
独步长老落势而至,一起一落间,时间竟不足千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