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妍却不再说话了,她仿佛笃定了年朝夕必然不可能救她一般,眼睛里满是希望破灭之后的死寂,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年朝夕特意听了一耳朵,发现她在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让人不明所以。
年朝夕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而这时,牧允之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般,他眼里带着细碎的光,像是怕惊动什么一般,低声开口道:“兮兮,这里很危险,你到这里来……”
“我来找雁危行。”年朝夕直接打断了他。
此刻的牧允之消瘦到形销骨立,唯有眼睛里那点儿微光让他看起来还像个活人,而此时此刻,那点微光在年朝夕冷静到近乎嘲讽的视线中一点点熄灭了下去。
“雁危行。”他缓缓念着这个名字,恍然一般说道:“原来,你是为了雁危行……”
年朝夕嘴角嘲讽般的一掀,不轻不重的回怼道:“不是为了他,还能是为了你不成?”
牧允之闻言闭了闭眼睛,哑声道:“抱歉,我想错了。”
年朝夕不再看他,转头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宗恕。
在做正事之前,她要问一个让她从进入地下起让她疑惑到现在的问题。
“宗恕。”她叫他的名字。
宗恕却垂下了头,不敢去看她。
年朝夕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不敢。
她嗤笑一声,从自己储物戒里拽出了一个人偶扔在他面前。
宗恕垂下的视线正触及到这人偶。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