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朝夕看着他,他看着年朝夕。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年朝夕在片刻的慌乱之后突然意识到,雁危行不可能知道她要做什么的。
可他看着她,眼神却如此慌张。
她突然走了过去,在对方强撑着质询的目光之中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声音带着笑,道:“看来是清醒了。”
雁危行一愣,却又强忍着没有后退,但是再开口时,声音却远没有了方才的尖锐。
他抿了抿唇:“你刚刚……”
年朝夕淡淡道:“没什么,只不过是看看那头畜生的封印而已,你失去理智时那些魔躯一直在试图攻击封印,我怕封印出了什么问题。”
这解释合情合理,雁危行松了口气。
他刚醒来,看到年朝夕站在深渊便摇摇欲坠,险些以为她要做什么。
但莫名的,内心深处不安涌动。
可他尚来不及探究心中细微的感觉,便低头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样子。
他连忙伸手拢住了敞开的衣襟,随即抬起头看着年朝夕,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我刚刚……”他张了张嘴,问:“有没有伤到你?”
这么问着,他心中却升起一股恐惧来。
她知道了。他想。
她见到了他那副野兽般的样子,她知道了他体内有魔毒,她会怎么想他?
心中翻涌着种种近乎绝望的念头,他却听见年朝夕讶异地说:“你怎么会伤我?”
雁危行猛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