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妻子,当初好歹也是真心爱过、宠过的妻子,现在竟然连他的灵堂都不肯踏入一步,最后一面都不愿见他。
这算什么?
战北横神色一凛,语气莫名道:“母亲不肯来,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派人去过冯家了,他们说母亲生了病。”
没有什么是比生病更合适的借口了。
“生病?三弟,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现在你们这么对父亲,他真的能安息吗?”
“我不想和你废话这么多,战余,父亲的死因我会查清楚的,有一点我必须和你说清楚,爷爷把父亲的丧事交给你来办,你就得给我办好了,否则的话……”
战余冷冷勾起嘴角。
他当然知道战北横为什么这么说,怕是在之后的几天里,他还会有新的动作。
“夜战是父亲的儿子,你今日不该这么对他。”
“这是我的事,你还没有资格来管我,别以为爷爷重用你一次,你就真是战家的继承人了。”话落,战北横转过身,似是想到了什么,“战余,如果你聪明的话,就别插手我的事,否则你的妻儿……”
战余脸色微寒。
他在威胁自己吗?
“我从来都不想插手你的事。”可如果战北横敢对他的妻儿下手,他不介意再来一次。
战北横和战余之间从来都是无话可说的,今晚说了这么多,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南苑的地下室里,战北横打开了最亮的一颗灯,灯光刺眼,让人怎么也睁不开眼来。
他缓步走进去,旋身坐在椅子上,“你男人很快就来救你了。”
他说话的对象,是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人,女人长长的秀发披着,俏脸发白,看到战北横,眼底飞快迸射出一道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