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仲渠说:“张叔已经去世了。”
“什么?!”刘守元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您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呢?”
宫仲渠也不想跟他再多绕来绕去,“我没必要隐瞒事实。”
得知事实后,刘守元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座椅上,脸上是了无希望的表情,眼眶渐渐变红,蕴藏的泪几乎要立马夺眶而出。
老头子竟然死了,这么轻松的死?刘守元笑了,笑意里怀着恨。
宫仲渠看他又哭又笑,有点不正常,淡漠地说道:“节哀顺变,消息已经传达给你了。”他看了一眼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如果没别的事了的话,我就告辞了。”
“等一下!”刘守元站起来,“可以告诉我……他葬在哪里吗?我……”
宫仲渠没有说地址,而是直接喊来周雷,让他带着刘守元去了老先生所在的墓地,刘守元走前说了好大会儿的感激,听得宫仲渠直皱眉头。
这个人,语气里充满了谄媚和深意。
前脚送走了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宫仲渠后脚就让人去查,如果真的是老管家的儿子,那就是刘雉的兄弟,他没有理由对刘雉隐瞒真相,只是他需要确保在对方接触刘雉时是安全的。
────────
另一边,刘雉从来没觉得原来打针可以如此漫长,这一针一直扎到晚上,宫仲渠也陪了一整天,等好不容易回到熟悉的别墅时,刘雉才完全放松下来。
这里充满了熟悉的气息。
文璟萱第一次来这里,宫仲渠也是第一次带女人回家,虽然原因不明,但刘雉对这个莫名闯入的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不适。
他被自己不正常的想法吓到了。
宫仲渠带不带女人回家又管他什么事呢?他只觉得尴尬,一男一女,他夹在中间,做什么都不自在,仿佛这个屋子里不应该有他的存在才算正常温馨。
刘雉坐在轮椅上心不在焉地想着,宫仲渠把他推进屋里,“饿了吗?”
刘雉回神,摇头。
家里今天来了两个中年阿姨,刘雉对宫仲渠说:“是你临时雇来的阿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