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他还是别扭。
宫仲渠不高兴了,“啧,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方便,你甚至连碗都端不了,逞什么能,别害羞,吃了。”
“害羞个屁!我只是怕麻烦你而已。”他反客为主。
“不麻烦。”
“真的,我自己可以。”
宫仲渠拗不过他,索性将东西递给他,刘雉心满意足地上前去接,结果伸到一般愣住了,原来还真不方便。
他右手打着石膏,没受伤的左手正扎着针,动作一大就回血,别说端碗吃饭了,他每移一下都小心翼翼的。
“……”
尴尬的气息在此刻开始蔓延,递过来的碗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刘雉非常应景得发出一声普通人类处于饥饿状态时肚子潜意识发出的声音时,他就知道他的脸彻底被丢尽了。
无比纠结的抬头,宫仲渠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慢条斯理地再次将勺子递到他嘴边。
“坚贞不屈”的硬骨头──刘雉,这次没有再狡辩,无比别扭却乖乖地张开嘴,被迫接受来自他人的投喂。
昏睡了一天一夜肚子早就饿了,一口美食顿时唤醒了被遗忘的胃口,“这是什么粥?”
他看不到自己急忙张嘴的样子,但是宫仲渠瞧得仔细,“瘦肉粥吧。”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能早点吗?”刘雉环顾了四周。
宫仲渠问:“怎么了?”
“我不喜欢医院,太闷了。”这里冰冷的白色会让他回忆起很多不愿想起的事情。
“过会去问,得听医生的。”
“嗯嗯。”刘雉乖巧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