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护卫沉默良久,满脸犹豫的应下祁柏轩的话。当着祁柏轩的面,令其他护卫去找李娘子,传达祁柏轩的命令。
祁柏轩满意的点头,继续吩咐,“让大郎和找祁延鹤回来给阿娘守孝,找不回祁延鹤,他不必回来。另外再吩咐大娘子去找十三娘子,同样,找不回十三娘子,她也不必回来。“
他似笑非笑的道,“总不能只有六房的人守在灵堂。万一阿娘真的想不开,要抓人下去陪她,岂不是百分之百的概率抓六房?”
楚清玖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下,突然觉得偶尔吹过的寒风极刺骨,下意识的替祁柏轩拉了拉斗篷。
虽然祁柏轩的话更加阴阳怪气,但为首的护卫反而没有犹豫,立刻应下他的要求。
楚清玖见状,小声提醒道,“十一郎君也被带去灵堂,他年纪小,眼睛格外清明,恐怕夜里会做噩梦。”
“十一郎君是谁?”祁柏轩反问。
楚清玖愣住,眼底忽然浮现尴尬,小声道,“是二十六郎君。”
他在江南十年,才到长安两个月,总是按照六房的排行称呼小主子,李娘子的长子是大郎君,长女是大娘子,郡王是郡王。
祁柏轩连眼睛都没眨,又问,“二十六郎君是谁?”
楚清玖忍不住抬起手试祁柏...
轩脑门的温度,语速也不知不觉的变快,“是钱姬去年为您诞下的郎君,几日前刚好满半岁。”
祁柏轩拍掉楚清玖的手,笑着道,“那是国公和夫人的孙子,与我有什么关系?”
楚清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没有关系么?
从前特意压下的怪异,再次浮上楚清玖心头。
后院的姬妾生产时,六郎从未过问过,为小主子取名时,也是随手拿出本诗集指字。
有时候是六郎闭眼随便指,有时候会令大郎君随便念首诗,然后随便从那首诗中选字。六郎格外没耐心的时候,甚至会直接让他选字。
听闻大郎君出生的时候,六郎选出六个名字,依次算过八字和五行,才确定选用‘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