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不知信没信纪新雪的话,轻哼一声,大马金刀的坐在长椅上,却没收回被纪新雪握住的手,“去开库房,给他添些家什,免得他去了国子监,外面的人也以为王府要揭不开锅。”
脾气不好却能接受顺毛梳的狮子,纪新雪嘴角的笑容还没彻底扬起,又听见面前的人开口,“再让我听见你不好好说话,干脆灌碗哑药下去。”
“咳,咳咳咳”
正准备再接再厉为嘉王顺毛的纪新雪不幸将嘴边的话呛进气管里,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满脸掩饰不住的狰狞。
“没用的东西”嘉王皱着眉将纪新雪揽在怀中,手掌拍在纪新雪背上的力道,恰到好处的充满力量又不会让纪新雪难受。
缓过口气的纪新雪再也不想和嘉王有言语交流,干脆靠在嘉王胸前装死,报复性的将全身的力道都压在嘉王的身上。
嘉王却以为纪新雪咳那几下就精疲力尽,皱眉沉吟半晌才再次开口,“打过架吗?”
被迫起早,又被钟娘子和嘉王轮番折腾得心力憔悴的纪新雪艰难的抵抗越来越浓郁的睡意,哑着嗓子道,“没”
嘉王像提幼猫似的捏了捏纪新雪纤细的脖颈。
“你明日来教他用鞭子,别蠢笨的抽到自己就行。”听见松年应声,嘉王才拍了拍纪新雪的脸,语气极为嚣张,“在国子监,谁欺负你就抽她,让她爹来找我。”
纪新雪发出抗议的声音,埋下头往更暖和的地方拱了拱。
嘉王正要发火,却发现胸前的人气息均匀,竟然已经睡了过去。
他刚展开的眉心再次皱在一起,出口的话随着细风消失,只有他身后的松年才能听得一言半语。
“也没听他有过大病,身子怎么如此孱弱。”
纪新雪只短暂的打了个盹。
他还在凉亭中,嘉王却不见踪影,松年不知从哪找来件紫貂斗篷为他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