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之根本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连喻,但是没想到也是见着了,她还没有傻到觉得自己困迷糊了,由着他将自己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吮干了血,张口问道。
“怎么进来的?”
“翻墙。”
“墙根底下没人守着?”
“有啊,所以我撒了点迷香。”
方婉之咂舌,这进来的着实不容易。
连喻说:“你为什么要绣靴子?手指头都快扎成筛子了。”
嘴上没说心疼,蹙起的眉头却表现的清清楚楚的。
方大姑娘没回话,就仰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贝齿咬着下唇,心窝里觉得挺甜。
身为女子,难免会希望对方能说些偶尔的甜言蜜语,便是如现在,两人数日未见,他连句想你都不会说,却总能给她一种踏踏实实的宠溺。
她欢喜这样的感觉,不花哨,也不生分。
屋子的烛花跳动了两下,是烛心又该剪了,烛光映照在人脸上,染的气氛不知怎么多了几分微妙。
连喻端详着方婉之,瞧见她是个家常的打扮,披散着一头青丝,身上因着深秋夜凉披着一件薄棉碎花小袄,领口微微半敞,露出小半截脖子和里面淡粉襦裙的小花边,俏的很。
方大姑娘被他瞧的极不自在,下意识的用手拢了拢衣裳扣子,嗔了他一眼。
眼梢挑起,伴着女儿家独有的风情,看的连喻心中一荡,心思也活泛起来。
也正当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青柳打着呵欠来剪烛花了。
连喻直接挥手熄灭了烛火,俨然并非介意旁人知道他入内,只是懒怠被打扰。
方婉之顿了一下,对外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