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胜男一阵沉默,她不说出口,自己心里也很明白。
邵明睿却很淡然,他对权胜男道:“我真的不能继续陪着我娘吗?
我娘舍不得我,我同样也舍不得我娘。
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我娘就是白发送黑发人。
那种痛彻心扉的痛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我娘不知道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痛哭不已。
现在,她好不容易知道我的存在,却要面临永生永世的分离,何其残忍?
我想留在我娘身边,我不想就此被超度。
我不能为我娘养老送终,但我想等到她寿终正寝,送她离开。
魂飞魄散,在所不惜。”
这样的母子之情,什么可以比得上?
做娘的舍不得儿子,却不肯耽误他投胎转世的机会。
做儿子的舍不得娘亲,宁可舍弃唯一的生路。
天人相隔,永远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权胜男长声一叹,慢慢地将邵明睿的话告诉闫雪莲。
闫雪莲拼命地摆手,“不不,不行!明睿,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