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不会好了,但莫亦给君婉敷的草药还是能减轻伤疤的痕迹的。
从耳根,到下巴,经过左脸颊,那是一道血淋淋的沟壑。
似是疼得醒了,君婉睁开了杏眼,上面裹着一层水珠。
眼神里浓烈的忧郁,似是在问莫亦:为什么?
莫亦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撩着君婉的发丝,轻轻的给予她一个吻,便悄然退走了。
有些事,不经过自己的大脑,是永远想不出来的。
唇的质感袭来,千疮百孔的心灵勉强保住了形体,至少她没有再次寻死的心了。
这是第几次了?第二次了。
君婉问自己。
如果第一次是坦荡的话,第二次就真的是个心结了。
摸摸自己的伤疤,找来一块儿铜镜,淡了很多,但好像永远无法去掉了。
“也好……”
一切情绪都浓缩在伤疤里了,伤疤不去,君婉是不会忘掉任何事的。
“莫亦。”
外面一声柔糯的声音响起,听得还有几分弹牙。
“莫哥哥……”
没有丝毫顾忌的直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