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道:“没人灌。”
江明月也明白了,没人灌也得喝。
别人是来给越仲廉投钱,要借别人的鸡生自己的蛋,越仲山既然是替越仲廉做人情,就不能还是端着他那个越总的谱。别人敬他,他得自己放下架子。
他的亲情淡薄,爹妈都没放在心上,爷爷奶奶那边的好看,有八分是为了场面,只有两分落在血缘,其他堂弟堂妹都是从童年开始就没好脸,长大了也不会亲近。
只有越仲廉,小时候跟着爸妈在南边儿,倒少了跟他刚进越家时的斗争。
小时候没有仇,大了又在一块共事,越仲廉分得清轻重,不会干没规矩的事,时间长了,越仲山其实是肯认他这个弟弟。
江明月摸完耳朵摸头发,越仲山被摆弄着很愿意,江明月不摸了,还拱了拱,嘴里说着要他的手。
江明月就又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的背。
越仲山从嗓子里滚出一声含混的笑:“老婆怎么这么好。”
江明月逗他似的说:“不知道啊,你命好吧。”
越仲山却很同意:“命好,我命好。”
“老婆爱不爱我。”
“爱。”
“只爱我?”
江明月复读机似的:“只爱你。”
半晌,越仲山咕哝了句什么,听着是在骂人,还有魏东东的名字。
江明月闭眼装睡,但他说着,似乎是想亲江明月,但准头不太对,就把鼻梁在江明月额头上磕了一下,嘴里一叠声喊疼,倒把江明月逗笑了,给他揉着鼻梁骨问:“还疼不疼?”
越仲山委屈地“嗯”,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