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动作是配合的,在床边坐了下来,扬起下巴。
江明月跟着弯腰,用一只手轻轻捂住越仲山淤青已经不很明显的嘴角,才很小心地喷了两下,说:“好了,别碰了。”
他放好东西上床的时候绕了很大一圈,很明显还是躲着越仲山的样子。
关了灯不知多久,江明月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突然被越仲山黑云压顶般抱住,看那动静,不太像是突发奇想,更像是忍了不少时间。
“……”江明月吓了一跳,没顾上管什么情况,磕磕巴巴地只知道把自己的话说完,“下巴,还痒不痒?”
“不痒。”越仲山比他重了十公斤起步,还实打实把重量压上去,把脸往他颈窝蹭,刚剪过没多久的侧面的发茬蹭着江明月,没皮没脸,“心里难受。”
江明月抿了抿嘴,没说话,他挨着江明月的耳朵声音很低地继续说:
“我错了,真的错了,好吗?”
“要说多少遍才行,你告诉我。”
这话看似不客气,但语气里的姿态摆得不能更低,像是真没办法了,只求江明月给他一个痛快,还不能是他不想要的那种痛快。
半晌,江明月道:“你每次都这样。”声音有点闷,不知道是不高兴,还是单纯被越仲山压的。
“我每天都在进步。”越仲山说。
江明月想了想他白天总是冷着的脸,也实在是想不通他此时顶着什么样的表情。
江明月没再说话,越仲山也没说,沉默地抱着他。
最近都各睡各的,今晚这样,越仲山就好像其实已经满意了。
房里灌了冷风,地热一时半会儿发挥不出效果,江明月被抱在一个很热的胸膛里,睡着得很快。
越仲山开始出门见人,脸上的伤就免不了被人看。
什么说法都有,据徐盈玉讲,其中占比最高的是跟江明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