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不能让自己过多地去想江明月一个人静悄悄哭的样子。
就像他受不了江明月与除他以外的同性异□□往过多一样。
这一夜多少暴戾与害怕交杂的情绪,都不及此时他恨自己做了那件事,不是因为心里觉得它是错事,而是因为他惹哭了江明月。
越仲山又拿拇指蹭了蹭他眼角,像是非常舍不得。
江明月没说话,任他碰,低下了头,用头顶的一圈半发旋对着越仲山,但看上去不像昨晚那样抗拒。
越仲山就试探性把他抱进怀里。
他把手放在江明月的后背,发现江明月身上很凉,就抱得很紧,不再是那种绅士的抱法。
很久,江明月才在他胸膛里断断续续地说:“你也去洗一下,要早点吃饭。”
又说,“过年好。”
越仲山心底一阵阵酸胀,悬在头顶的剑没有掉下来,又叫他头脑混乱,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思考。
好一会儿,才也说:“过年好。”
除此之外,江明月什么都没再说。
往常他们吵架,或说辩论、斗嘴,基本都是江明月讲着他自己那一套原则和道理,认真的,也是温和的,越仲山向他道歉,他就可以很快当作没什么事发生。
但从昨晚开始,江明月就几乎什么都没说。
他也很少看越仲山,那个拥抱之后,几乎避免了所有可能的肢体接触。
收拾停当,两个人下楼去吃饭。
别墅里的佣人没有因为主人只有两个而有所减少,各司其职,一大早,这栋房子就里里外外都透着年味。
刚吃过早饭,江明月刚换好衣服,就接连接了几个视频。
先是徐盈玉,然后是方佩瑶,还有越仲山的奶奶和小姑。